狐穹

千里送我。

北极圈以北常驻人口,非常想逮住同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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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心头好无数
cp可逆不可拆,只开本家车。
爬墙无数,更新随缘。

赤琴】怦然心动 Part.2

###前文指路:Part.1

###预警:有轻微改动,目前是双重生设定,两个披着年轻人的皮各怀小心思的智障(×)

#私设:Gin是Sherry在美国进修时的监护人。

#年龄提示:

赤井秀一:22岁(大四)

Gin:24岁

Sherry:15岁(高一)

#这一篇被我划分成无脑爽文了,随机掉落,不一定会填。

#9012年了我竟然还在写赤琴……。




正文:


追一个在人声鼎沸的酒吧里惊鸿一瞥的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这可有点困难。赤井秀一想。如果不是把对方十年来的底细都摸了个底儿朝天,他可能就会选择放弃了。


他自以为不是个过于操之过急的人,但是——也许是那天客人点的曲子太过于悲壮慷慨,或者是那晚酒吧里的人格外地拥挤,舞池中央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像是双生树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彼此,又或者是因为那些肌肤相贴的热度带起汗水和体味的蒸腾,而弥散其中的酒精更让他有些头晕目眩,不,也许是因为远离灰色地带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在悬崖边上步步为营的危险,连带着来自深渊的风自脚底向上刷遍全身的快感,都已经抽离了他的身体。


总之赤井秀一没办法否认,这个人的出现就好像暗无天日的面粉厂里出现的一星火花,煽动他心底那些在二十八岁的虎狼之年尚且能够压抑的渴望,它们迅猛地反扑,失控到冲破理智的束缚。他承认自己失去了警戒,多看了他那么一会——也许是几分钟,但是绝对没有超过一首歌的时间。


可是那个轻佻又敏感的同行是最后一根稻草,他凑过来提议请一杯的时候赤井秀一没能看到对方的坏笑,他正全神贯注地勾勒那个人的轮廓——铂金色的短发,鸭舌帽下闪光的饰品,黑色风衣的领口沾染了酒杯上的水光——奇怪,如今他想起来也觉得是天差地别,可当时只一瞥他就确定那是Gin,一个二十四岁的Gin,朝气蓬勃地让他有些怦然心动。这些莫名其妙的元素组合起来,让那个三分钟的注视显得太过赤裸,也许在旁人来看更是不加掩饰的暗示,仿佛他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应该在茫茫人海中一见钟情一眼万年。于是赤井秀一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个提议,并且还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那样递给对方一个哥俩好的眼神。


也许他当时没有那么失去理智,至少他驳回了对方再接再励提出的“粉红佳人”。天,他现在还能想起自己胡乱地按了几个琴键,作为那一首情歌的终结,然后像个准备用一束玫瑰和一腔热血打动心上人他爹的青少年那样成竹在胸地说——“环游世界”,绿色的,配他眼睛刚好。


赤井秀一拒绝承认自己看着那名侍者端着绿呼呼的邪恶液体,避开人群走向Gin的时候,那灵巧的脚步和游蛇般的身姿仿佛就跳动在他的心尖儿上,好像是面目丑陋的恶龙在自己的堆积如山宝藏库挑挑拣拣,最终在那些价值连城的黄金珠宝当中选中了一个廉价的木质音乐盒,却还满怀期待地打上歪歪扭扭的粉红丝带,在晨露的七彩光芒中向圣洁的精灵求助,请它们在晚霞中将他的礼物带给城堡中最忠诚最俊美的骑士长,并且还痴心妄想着得到回应一样。


哦,不能这么形容Gin。虽然他确实像是黑暗城堡最忠诚的骑士一样,独自伫立在高耸的漆黑城墙上,手持宝剑,岿然不动地沐浴在晨曦和星光之下,受万众瞩目,遭万人唾弃,牢牢守卫着他的黑暗女王。


那可有点炫酷。


赤井秀一跑马车地想着,他跟最后一个人打了招呼,拒绝了对方投来的安慰眼神,向上推了推自己的发带,背起手风琴准备回学校了。


怪不得Gin拒绝他的邀约。



在凌晨三点的马路上吹着一百二十码的嗖嗖冷风时,赤井秀一迟钝的理智终于回过味儿来。Gin那过目不忘的记性,谁知道六年后会不会还记得酒吧里跟自己搭讪的一个卖唱的毛头小子。如果记得,那他之后的卧底任务是不是会全线崩塌下来,碎的连渣都不剩 ?


他差点一个急刹车在大马路中央,幸好顶着丝丝缕缕晨曦的街道上没人注意到这个刚刚失恋的年轻人。赤井秀一一边拧动油门一边渐渐缕清思路。他今年二十二,如果不出意外会在半年后毕业,再三年后取得FBI的资格,再一年后展露头角(虽然听起来有点自恋),二十六岁零三个月被派去黑衣组织卧底,遇到明美,开始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年半。


但是现在——赤井秀一握着车把的手不断冒着冷汗,风吹得他有些脸颊僵硬,眼眶酸胀,他在那一切开始的六年前就犯下了第一个差错,他不该认出Gin,更不该被那个也许能够参与他更多人生的想法所诱惑和摆布。最好的办法也许是他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仅仅是司空见惯的搭讪失败中一个普通却又典型的案例,虽然他作弊一般地使用了和对方瞳色一样的酒,但是这并没有对结局造成任何改变……Damn it !


赤井秀一晃了晃脑袋,他开始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他觉得自己今晚有些话痨得不正常,他以为他经历过那些年的灰色浸染,早就应该已经练成一副金刚不坏之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绕道而行的那种…… Fuck !!


他忙着在内心自欺欺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从街角拐出来的一辆黑色保时捷。显然对方也没料到大晚上还有刷街的失恋青年,保时捷没有开车灯,甚至好像还踩了油门——等到赤井秀一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色的车前盖已经近在眼前了,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让他眼疾手快地准备纵身一跃翻上对方的车前盖,然而猛然一抬头间他猝不及防撞进副驾驶上一双冰绿色的眼睛,微醺状态的Gin好像才刚刚睁眼,要不然他的身影不会在那里映照地如此清晰,也就不会导致赤井秀一心跳差点漏了一拍,也就不会导致赤井秀一脚下踩空没能借力跃起,毫不意外地被撞了个满怀,也就不会导致他为了避开要害而侧身,头盔的撞击连带着脑袋里嗡嗡作响,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也就不会导致他现在浑身僵硬地躺在车后座上装死,偷听别人说话不敢睁眼,鼻尖嗅到车内的酒精和自己的血腥味,闷热的头盔里额角火辣辣地疼着,血顺着眉骨流过眼尾,渗进来有点杀得慌。


“真的不用送到医院去吗 ?”


这应该是Sherry,他欺骗自己,并不想在Gin的车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声音。


“然后欺骗医生说是他自己开车上树失败了 ?”


Gin的声音还没有记忆中那么阴沉,彼时竟透出些许的清亮和高傲,只不过吐出来的话依旧恶毒。


“也许会信呢……。”


不会的Sherry,别给我留下日后可以嘲笑你的把柄。


“……那我们拿他怎么办 ?”


前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可能是Sherry在回头查看他的情况。


“上了公路,抛尸算了。”


这是Gin冷哼了一声,原来他从这个年纪就开始冷哼了吗。不过这处理手法还真是像Gin的作风啊,赤井秀一直挺挺地躺着,丝毫没有即将被抛尸的自觉。他只是徒劳地祈祷那两人没有掀过他的挡风玻璃,没有摘过他的头盔,自己被鲜血和撞击搞得一团糟的俊脸没有像往常一样引人注目,最好Gin觉得太难以入目而一眼都没有看他。


“不太好吧……虽然人家在酒吧里搭讪过你,”Sherry为难地看了看Gin,“没必要这么记仇吧。”


“闭嘴。”


哦,Fuck。上帝的天平上肯定压根没有他这个砝码。听起来Gin不仅看了他的脸,还发现了他在酒吧里用愚蠢方法搭讪的愚蠢事实。


吐槽归吐槽,赤井秀一心下总归有些打鼓,试问一个人一生中有过多少机会,在一晚上去酒吧约会被同性搭讪,在凌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撞车撞个靶心,甚至想将对方抛尸结果发现这两件糟心事的起因还是同一个人。


我完了,赤井秀一想,Gin忘不了我了。


同时还有那么点小确幸。


这个人给他留下了那么强硬的痕迹,没道理他不给对方留下点什么东西。虽然这第一印象似乎没有上辈子那么完美,但是总归是一点年少的欢喜。


赤井秀一躺在保时捷的后座开始自欺欺人。


“……我觉得他应该只是轻度脑震荡,去医院不会遭到盘查的。”Sherry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安耐不住了,赤井都听到她在座位上扭动的声音。


“再加上右手骨折和皮下出血,间歇性抽搐。听起来不是什么要死人的症状,对吧 ?”


Sherry不说话了。


顺着Gin的话赤井秀一好像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手臂传来的钝痛,凭经验确实应该是骨折。此外,渐渐恢复的感知让他意识到腹部和右胸下传来的阵阵刺痛——好像是肋骨骨折,它们现在确实有点抽搐,他头脑也有点混沌,还有点恶心,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赤井秀一在吐出来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勉强翻了个身,让Gin的真皮座椅幸免于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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